chapter 06 卡庫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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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6 卡庫的答案
這一個月都很少見到陽光。
中午吃飯的時候，大家熱熱鬧鬧的圍坐在一起，卡庫卻一個人坐得老遠，明顯的心不在焉。
“卡庫，陽光怎麽沒來啊？”
魯魯關切的問了一句。
“可能有事吧。”
卡庫拔了口飯，目光還停在陽光總愛出現的路口。
再有事…連個口訊都沒有…
卡庫眼底一陣黯淡。
這種借口，騙他他都不信。
……
一個月沒來了。
整整一個月。
是不是前陣子惹她不高興了？
卡庫抿著唇，沈下了嘴角。
上上個月有個雨天，他送了卡莉法回家，結果讓陽光淋了雨。
……
陽光是不是生氣了？
嘴裏的東西怎麽嚼都沒有滋味，卡庫拔了兩口白飯，匆匆合上了盒子。
盒飯是去外面買的，裏面，沒有陽光的味道。
所以，一點胃口都沒有。
他來到這裏四年多了，每頓午飯都是陽光親手做的，這一個月陽光突然不來找他了，也不給他送便當了。
就算他再愚鈍，他也應該知道不對勁——況且，他根本不是個遲鈍的人。
他又不是木頭，難道什麽感覺都沒有嗎？
卡庫收了盒飯，靠在沙發上一句話不說。
明明卡庫是個開朗的人，偏偏他就安靜了整整一個月。
在坐的三個船工長都比卡庫年長，卡庫的不對勁，大家一眼就看明白了。
卡庫跟陽光，肯定出了什麽事吧。
路奇看了卡庫一眼，不做聲，只是吃飯。
“魯魯，你帶酒沒有——真是氣死我了！”
突然巴利掀開了門簾，一臉的慍火。
巴利總會在午飯之前去找陽光的——是不是陽光怎麽了？
卡庫立馬坐直了。
“上班時間哪兒來的酒，你氣糊塗了？巴利，出了什麽事？”
能把巴利氣成這樣的，其實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陽光了。
魯魯看了眼卡庫，他坐的筆直。
“還能有怎麽回事兒——那個死陽光，也不知道被灌了什麽迷魂藥，整天就圍著那個男人打轉，連圖都不畫了！”
巴利氣的不行，一拳打在桌子上，打的震天的一聲響。
“一個多月了，她一張都不畫！”
巴利氣憤著陽光的擅離職守，卡庫卻在另外的關鍵字眼上楞住了。
迷魂藥。
圍著那個男人打轉。
陽光她——一個月沒找過他了。
心裏莫名其妙的一緊，卡庫略一低頭，純白的鴨舌帽迅速遮住了他的眼睛。
只能看見他抿緊的唇，唇角向下沈住。
“什麽意思，巴利…”
估摸著他們兩人之間是出了事，但是也沒想過來的這麽棘手——卡庫沈默了，魯魯卻問出了他想問的話。
“別提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公司有個交換名額，四號船塢來了個交換學員——那小子完全是沖著陽光來的，一來就大獻殷勤…陽光也是，誰對她熱情點她就跟誰走？感情我們幾個平時都待她不好……別提了，反正氣死人了。”
巴利揚揚手，一副受了內傷的表情。
巴利雖然有時候顯得有點吊兒郎當的什麽都不在乎，但是卻對陽光的事特別上心。
甚至比對自己還要上心的多。
能把巴利氣成這樣的，全世界就只有陽光一個人。
到底怎麽了？
巴利不說話了，卡庫也悶著。
魯魯兩頭為難，幹脆不參與了。
事情有點麻煩。
“我出去轉轉。”
突然卡庫走了出去，毫無征兆的，他嗓音沈悶悶的。
房間裏一陣大眼瞪小眼，然後，誰也沒說什麽。
一邊笑著回應市民們的熱情招呼，一邊整理自己煩躁的心情，卡庫走著走著，突然楞在一家餐館的玻璃櫥窗前。
那是…陽光啊！
陽光穿著一身漂亮的小洋裙，就坐在靠窗的位置，對面坐著個陌生男人，他們兩，竟然聊的很開心。
陽光的笑臉散發著燦爛的明媚。
就這麽開心？
心裏突然一酸，卡庫咬緊了牙。
裙子是他沒見過的，首飾也是他沒見過的，什麽都是他沒見過的，都不是給他看的！
心裏酸，很酸，卡庫握緊了拳頭。
眼睛裏都快要噴出火來，卡庫楞在櫥窗外，楞楞的看著裏面。
那男人到底給她說了什麽，她高興成這樣？
一束花到底有什麽重要的，她一直放在身邊？
那男人到底有什麽好，她竟然還跟他約會…
約會？
那以後…她都不會來找他了？
整天跟這個男人在一起？
……
……
……
不行！
絕對不行！
在兩只酒杯快要相撞的這一刻，卡庫一把拽起了陽光的手腕。
“卡庫？你怎麽來了…”
陽光吃了一驚。
今天不是星期三麽？
不上班？
卡庫臉色怪怪的。
陽光也一臉疑惑。
“淺吾，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朋友卡庫，他很厲害，你應該有聽過的。”
陽光帶著笑，揚起被卡庫抓住的手腕。
她很熱情，對著那個叫淺吾的男人。
……
說什麽他怎麽來了…
他不可以來嗎？
還是說，她不想看到他？
是她朋友…
朋友？
卡庫陰沈著臉，眉心深深的緊在一起。
“老朽有話跟你說。”
卡庫一臉嚴肅，語氣是少見的冷淡。
卡庫怪怪的。
……
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對不起淺吾，我出去一下。”
陽光松去卡庫的手，跟著他出了飯店。
午後的陽光明晃晃的。
卡庫在小巷裏停下了腳步，陽光跟在後面，走著走著，一不留神，竟撞在他身上。
“唔…怎麽了卡庫——不是船塢出了事嘛，快回去…”
陽光著急的問，卡庫卻低著頭，不回話。
“怎麽了卡庫？”
陽光又問。
從一見到卡庫，她就覺得卡庫怪怪的。
“卡庫…？”
……
“你最近很忙？”
“…嗯？”
“最近，都沒見到你…”
卡庫的語氣酸酸的，突然回過頭，黑色的瞳仁裏有些說不清楚情緒。
卡庫，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表情…
陽光楞著一下子沒答上話來。
只是看著他。
“卡庫…”
“老朽有一個月沒見到你了。”
卡庫低著頭，帽延遮住了他的眼睛。
看不見他的表情，陽光只看見卡庫抿緊的唇。
他不高興。
為什麽…？
“你怎麽了卡庫？”
陽光歪著頭，往卡庫的帽子下看，卡庫卻突然的擡起頭——
“你是不是…喜歡他？”
這話來的有點突然，陽光一楞，臉上竟然開始泛紅。
難道他說中她的心事了？
心裏酸酸的…
卡庫皺著眉頭。
“卡庫，你在…說什麽…”
陽光呆楞楞的，臉卻紅得厲害。
……
心裏酸酸的，酸的好難受。
只有一個突然的擁抱。
卡庫的擁抱，霸道又溫柔。
“別跟他呆在一起好不好…”
卡庫埋頭在陽光的肩膀，眼睛裏一陣黯淡。
“老朽…喜歡你…”
……
……
唔？
頭抵在卡庫的胸口，甚至聽到了他急切的心跳。
陽光楞著，臉上漸漸浮起幸福的笑容。
“卡庫…你剛剛說什麽，我沒有聽清楚…”
“老朽喜歡你…不要跟他在一起好不好——”
“好！”
陽光揚起一臉燦爛的笑容，開始回應這個突然的擁抱。
用陽光般炙熱的熱情。
“那我們這…還算不算交往？”
陽光的問題好像把時光拉回了一年前。
在那班海列車上，陽光也曾問過，“卡庫，你說，我們這算不算交往？”
那時候卡庫沈默了。
“……還是不算嗎？”
陽光等了一會，卡庫卻僅停留在擁抱，一句話都沒有說。
還是不算麽…
陽光松了手，輕輕要推開卡庫。
“別走…”
卡庫卻抱得更緊，緊的，都快讓她無法呼吸。
不能放手…
如果放手，她會不會又跟上次一樣，轉身離開，不回頭？
然後就給那個男人送便當，就跟那個男人說說笑笑，然後就…
不理他了麽？
……
不要。
“陽光…”
“卡庫，你先放開我…”
陽光有點著急的推著卡庫，推開他，好像要永遠的推開他一樣…
“你的問題，老朽還沒有回答…”
卡庫沈沈的嗓音，聽得竟有些酸楚。
“老朽還…什麽都沒說…”
“卡庫…”
“老朽沒說不算…不回答不一定就是不算…”
卡庫松了手，認真的看著陽光的眼睛。
“現在說，晚不晚？”
陽光沒有說話，傻傻的望著卡庫的眼睛。
她不回答…就是…晚了？
卡庫的眸子裏有深深的悲痛。
“不回答也不一定就是晚了——笨卡庫…”
有唇輕輕觸上卡庫的臉頰，甜甜的吻似乎在他心裏也撒下一片彩虹。
陽光踮著腳尖，一環手，摟住他的脖子。
“陽光最喜歡卡庫了，卡庫是個大笨蛋。”
可是投入懷裏的不是她口中的惱怒，而是一束束溫暖又明媚的陽光。
卡庫抱緊了陽光。
“全世界都知道陽光喜歡卡庫，就只有卡庫像個木頭人，笨死了……可是陽光就是喜歡卡庫…卡庫真是的。”
陽光的抱怨，卻充滿喜悅。
全世界不也知道卡庫喜歡陽光嗎？
很久很久以前，卡庫就喜歡陽光了。
是在那個溫暖的午後。
陽光蹭在卡庫懷裏，貪戀著卡庫身上陌生的溫度。
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擁抱。
是卡庫主動的。
“卡庫，那既然公司沒有事我就先走了…”
陽光輕輕推開卡庫，不讓兩個人靠的這麽緊。
“我回去了，淺吾還在等我。”
陽光揚著燦爛的笑臉，眼睛裏跳動的，是明媚的陽光。
還沒走，卡庫卻一把拉住陽光。
“不是不跟他好了…”
“笨卡庫，這是工作，工作啦！”
工作？
卡庫有點楞，又好像明白了點什麽。
“我的話，我當然喜歡卡庫了，笨蛋卡庫——”
一摟住他脖子，又在同側印上了第二個吻，陽光一臉笑容，像是那金色的光線一點點照亮了他的心。
“走了。”
陽光穿著漂亮的小洋裙，蹦蹦跳跳的走了，留下卡庫楞著，捂著被吻過的臉頰。
抿緊的嘴角突然間愉悅的上揚。
卡庫望著陽光跑走的方向，一臉笑容。
……
……
“哦，卡庫，你回來了？”
“嗯，隨便走了走。”
“準備一下，要開始工作了。”
“嗯，好。”
……
“巴利，你說卡庫在傻笑什麽？”
“我哪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似乎木有人看卡庫的文。。對手指。。
嘛，，，十一繼續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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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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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前陣子惹她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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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個月有個雨天，他送了卡莉法回家，結果讓陽光淋了雨。
……
陽光是不是生氣了？
嘴裏的東西怎麽嚼都沒有滋味，卡庫拔了兩口白飯，匆匆合上了盒子。
盒飯是去外面買的，裏面，沒有陽光的味道。
所以，一點胃口都沒有。
他來到這裏四年多了，每頓午飯都是陽光親手做的，這一個月陽光突然不來找他了，也不給他送便當了。
就算他再愚鈍，他也應該知道不對勁——況且，他根本不是個遲鈍的人。
他又不是木頭，難道什麽感覺都沒有嗎？
卡庫收了盒飯，靠在沙發上一句話不說。
明明卡庫是個開朗的人，偏偏他就安靜了整整一個月。
在坐的三個船工長都比卡庫年長，卡庫的不對勁，大家一眼就看明白了。
卡庫跟陽光，肯定出了什麽事吧。
路奇看了卡庫一眼，不做聲，只是吃飯。
“魯魯，你帶酒沒有——真是氣死我了！”
突然巴利掀開了門簾，一臉的慍火。
巴利總會在午飯之前去找陽光的——是不是陽光怎麽了？
卡庫立馬坐直了。
“上班時間哪兒來的酒，你氣糊塗了？巴利，出了什麽事？”
能把巴利氣成這樣的，其實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陽光了。
魯魯看了眼卡庫，他坐的筆直。
“還能有怎麽回事兒——那個死陽光，也不知道被灌了什麽迷魂藥，整天就圍著那個男人打轉，連圖都不畫了！”
巴利氣的不行，一拳打在桌子上，打的震天的一聲響。
“一個多月了，她一張都不畫！”
巴利氣憤著陽光的擅離職守，卡庫卻在另外的關鍵字眼上楞住了。
迷魂藥。
圍著那個男人打轉。
陽光她——一個月沒找過他了。
心裏莫名其妙的一緊，卡庫略一低頭，純白的鴨舌帽迅速遮住了他的眼睛。
只能看見他抿緊的唇，唇角向下沈住。
“什麽意思，巴利…”
估摸著他們兩人之間是出了事，但是也沒想過來的這麽棘手——卡庫沈默了，魯魯卻問出了他想問的話。
“別提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公司有個交換名額，四號船塢來了個交換學員——那小子完全是沖著陽光來的，一來就大獻殷勤…陽光也是，誰對她熱情點她就跟誰走？感情我們幾個平時都待她不好……別提了，反正氣死人了。”
巴利揚揚手，一副受了內傷的表情。
巴利雖然有時候顯得有點吊兒郎當的什麽都不在乎，但是卻對陽光的事特別上心。
甚至比對自己還要上心的多。
能把巴利氣成這樣的，全世界就只有陽光一個人。
到底怎麽了？
巴利不說話了，卡庫也悶著。
魯魯兩頭為難，幹脆不參與了。
事情有點麻煩。
“我出去轉轉。”
突然卡庫走了出去，毫無征兆的，他嗓音沈悶悶的。
房間裏一陣大眼瞪小眼，然後，誰也沒說什麽。
一邊笑著回應市民們的熱情招呼，一邊整理自己煩躁的心情，卡庫走著走著，突然楞在一家餐館的玻璃櫥窗前。
那是…陽光啊！
陽光穿著一身漂亮的小洋裙，就坐在靠窗的位置，對面坐著個陌生男人，他們兩，竟然聊的很開心。
陽光的笑臉散發著燦爛的明媚。
就這麽開心？
心裏突然一酸，卡庫咬緊了牙。
裙子是他沒見過的，首飾也是他沒見過的，什麽都是他沒見過的，都不是給他看的！
心裏酸，很酸，卡庫握緊了拳頭。
眼睛裏都快要噴出火來，卡庫楞在櫥窗外，楞楞的看著裏面。
那男人到底給她說了什麽，她高興成這樣？
一束花到底有什麽重要的，她一直放在身邊？
那男人到底有什麽好，她竟然還跟他約會…
約會？
那以後…她都不會來找他了？
整天跟這個男人在一起？
……
……
……
不行！
絕對不行！
在兩只酒杯快要相撞的這一刻，卡庫一把拽起了陽光的手腕。
“卡庫？你怎麽來了…”
陽光吃了一驚。
今天不是星期三麽？
不上班？
卡庫臉色怪怪的。
陽光也一臉疑惑。
“淺吾，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朋友卡庫，他很厲害，你應該有聽過的。”
陽光帶著笑，揚起被卡庫抓住的手腕。
她很熱情，對著那個叫淺吾的男人。
……
說什麽他怎麽來了…
他不可以來嗎？
還是說，她不想看到他？
是她朋友…
朋友？
卡庫陰沈著臉，眉心深深的緊在一起。
“老朽有話跟你說。”
卡庫一臉嚴肅，語氣是少見的冷淡。
卡庫怪怪的。
……
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對不起淺吾，我出去一下。”
陽光松去卡庫的手，跟著他出了飯店。
午後的陽光明晃晃的。
卡庫在小巷裏停下了腳步，陽光跟在後面，走著走著，一不留神，竟撞在他身上。
“唔…怎麽了卡庫——不是船塢出了事嘛，快回去…”
陽光著急的問，卡庫卻低著頭，不回話。
“怎麽了卡庫？”
陽光又問。
從一見到卡庫，她就覺得卡庫怪怪的。
“卡庫…？”
……
“你最近很忙？”
“…嗯？”
“最近，都沒見到你…”
卡庫的語氣酸酸的，突然回過頭，黑色的瞳仁裏有些說不清楚情緒。
卡庫，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表情…
陽光楞著一下子沒答上話來。
只是看著他。
“卡庫…”
“老朽有一個月沒見到你了。”
卡庫低著頭，帽延遮住了他的眼睛。
看不見他的表情，陽光只看見卡庫抿緊的唇。
他不高興。
為什麽…？
“你怎麽了卡庫？”
陽光歪著頭，往卡庫的帽子下看，卡庫卻突然的擡起頭——
“你是不是…喜歡他？”
這話來的有點突然，陽光一楞，臉上竟然開始泛紅。
難道他說中她的心事了？
心裏酸酸的…
卡庫皺著眉頭。
“卡庫，你在…說什麽…”
陽光呆楞楞的，臉卻紅得厲害。
……
心裏酸酸的，酸的好難受。
只有一個突然的擁抱。
卡庫的擁抱，霸道又溫柔。
“別跟他呆在一起好不好…”
卡庫埋頭在陽光的肩膀，眼睛裏一陣黯淡。
“老朽…喜歡你…”
……
……
唔？
頭抵在卡庫的胸口，甚至聽到了他急切的心跳。
陽光楞著，臉上漸漸浮起幸福的笑容。
“卡庫…你剛剛說什麽，我沒有聽清楚…”
“老朽喜歡你…不要跟他在一起好不好——”
“好！”
陽光揚起一臉燦爛的笑容，開始回應這個突然的擁抱。
用陽光般炙熱的熱情。
“那我們這…還算不算交往？”
陽光的問題好像把時光拉回了一年前。
在那班海列車上，陽光也曾問過，“卡庫，你說，我們這算不算交往？”
那時候卡庫沈默了。
“……還是不算嗎？”
陽光等了一會，卡庫卻僅停留在擁抱，一句話都沒有說。
還是不算麽…
陽光松了手，輕輕要推開卡庫。
“別走…”
卡庫卻抱得更緊，緊的，都快讓她無法呼吸。
不能放手…
如果放手，她會不會又跟上次一樣，轉身離開，不回頭？
然後就給那個男人送便當，就跟那個男人說說笑笑，然後就…
不理他了麽？
……
不要。
“陽光…”
“卡庫，你先放開我…”
陽光有點著急的推著卡庫，推開他，好像要永遠的推開他一樣…
“你的問題，老朽還沒有回答…”
卡庫沈沈的嗓音，聽得竟有些酸楚。
“老朽還…什麽都沒說…”
“卡庫…”
“老朽沒說不算…不回答不一定就是不算…”
卡庫松了手，認真的看著陽光的眼睛。
“現在說，晚不晚？”
陽光沒有說話，傻傻的望著卡庫的眼睛。
她不回答…就是…晚了？
卡庫的眸子裏有深深的悲痛。
“不回答也不一定就是晚了——笨卡庫…”
有唇輕輕觸上卡庫的臉頰，甜甜的吻似乎在他心裏也撒下一片彩虹。
陽光踮著腳尖，一環手，摟住他的脖子。
“陽光最喜歡卡庫了，卡庫是個大笨蛋。”
可是投入懷裏的不是她口中的惱怒，而是一束束溫暖又明媚的陽光。
卡庫抱緊了陽光。
“全世界都知道陽光喜歡卡庫，就只有卡庫像個木頭人，笨死了……可是陽光就是喜歡卡庫…卡庫真是的。”
陽光的抱怨，卻充滿喜悅。
全世界不也知道卡庫喜歡陽光嗎？
很久很久以前，卡庫就喜歡陽光了。
是在那個溫暖的午後。
陽光蹭在卡庫懷裏，貪戀著卡庫身上陌生的溫度。
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擁抱。
是卡庫主動的。
“卡庫，那既然公司沒有事我就先走了…”
陽光輕輕推開卡庫，不讓兩個人靠的這麽緊。
“我回去了，淺吾還在等我。”
陽光揚著燦爛的笑臉，眼睛裏跳動的，是明媚的陽光。
還沒走，卡庫卻一把拉住陽光。
“不是不跟他好了…”
“笨卡庫，這是工作，工作啦！”
工作？
卡庫有點楞，又好像明白了點什麽。
“我的話，我當然喜歡卡庫了，笨蛋卡庫——”
一摟住他脖子，又在同側印上了第二個吻，陽光一臉笑容，像是那金色的光線一點點照亮了他的心。
“走了。”
陽光穿著漂亮的小洋裙，蹦蹦跳跳的走了，留下卡庫楞著，捂著被吻過的臉頰。
抿緊的嘴角突然間愉悅的上揚。
卡庫望著陽光跑走的方向，一臉笑容。
……
……
“哦，卡庫，你回來了？”
“嗯，隨便走了走。”
“準備一下，要開始工作了。”
“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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